凛无非

什么都吃,我大吃特吃!

【苍榕】芳草萋萋(2)

     “王上,来日苗疆若有需要,奴家定不会推辞。”看着眼前人,心境与以往不同了。 心里是什么感觉?榕烨答不上来。阎王鬼途倾覆,夜族沉冤昭雪,与师父重归于好。苗王宫内上演过太多波谲云诡,来来往往的江山过客,无数弄臣风波。或许只是想逃避吧,这一切争斗都让人太累了。

    榕烨已经拿定主意,苍狼便不再强行挽留。

    “那孤王便派人送你一程吧。”光是想象着她一个人离去的背影,苍狼就不由得担心起她的安危。江湖之大,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承受得了?

    “奴家也并非毫无自保能力,劳您费心了。奴家告辞,王上珍重。”榕烨莫名慌乱着,慌着与突如其来的人道别。一个与皇室解除婚约的不识时务的人,见了君主理应是要如这般慌乱吧?她心里是这样解释的。拜别后,扭头便走了。

    身后的人只叹道:“榕姑娘,解除婚约并非是还我自由啊……”

    一去苗王宫,榕烨只感心弦顿舒,行为举止也变得轻松了起来。在宫门外正好遇到了铁骕求衣。或许也不是碰巧,他看起来是在等人来。榕烨朝他笑着小步跑来,她很少表露开心的情绪。从前夜族的冤仇压得她喘不过气,她也从来没真正笑过。现在终于能为自己而活了,再也不用因为自己活着的笑联想到死者悲伤的哭。铁骕求衣心里的巨石也终于落地了,他对他这个小妹长期而来的担忧便是怕她受困于仇恨之中,永不得快乐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送行的。”心知榕烨的倔脾气,她想走便走吧,把孩子拴在裤腰带上可不是他铁骕求衣的作风。想起墨雪了,人族入魔世对他的磨练恒多,也不知道他的近况如何。

    榕烨从包裹里找出两瓶酒,交给铁骕求衣。酒瓶还没易主,便被急急赶来的一阵风吹走。

“烧酒命,烧酒命,为了烧酒跑断命。榕姑娘,风月无边直接交给我就好。老大仔可不算是酒中善品者哦。”风停下来,人影定下来,只见风逍遥怀里抱着两瓶酒。铁骕求衣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,酒鬼本性。

    榕烨看着风逍遥对酒瓶爱不释手,笑着说“军长误会了,此酒不是风月无边。这是我新酿的酒,名叫芳草萋萋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酒与风月无边比,哪个滋味更好?”风逍遥不解,打开木塞子凑鼻去闻瓶中香味。

    “各有千秋,只是……”还没等到榕烨说完,风逍遥便已经一饮而尽。“只是有一瓶是为狼主准备的。”看着风逍遥怀里空空的两个酒瓶,在场兄妹二人相视一笑,无奈地叹叹气。

    “本来想用酒为之前的事情赔罪的,只好劳烦大哥替我跟千雪王爷致歉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说啊!任波罕 • 榕烨,我是再也不敢喝你的酒了,你可是害得我在茅厕里抬不起头!”狼主从草丛里钻出来,头发上还夹杂着几片枯叶,嘴里振振有词道:“我可是在这里观察许久了,你们三个人在这里悄悄共谋些什么?如实招来!”

    “事主来了,传话便不需要我了。”铁骕求衣说着,一边观察着榕烨的脸色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不满意本王的地方就尽管说出来,不要藏着掖着。”狼主扬起头,转头不想看她,可是眼珠子在眼缝中斜眼瞥她。对苍狼关心则乱,让她遭受了自己的不公平待遇,榕烨便冲他一个人来就好。

    “这次的酒是求和酒,如果王爷还想要一泻千里,可以在里面多放点巴豆粉。”榕烨从她的包裹里又摸出来了一瓶酒,递给千雪王爷。揶揄千雪真是趣味,现在连她也忍不住逗这个身份尊贵的王爷。

      狼主在一旁气得脸通红,一句话都不想多说。讪讪拿过酒,气呼呼地待在一旁。

    风逍遥则在一边感叹:“榕姑娘,你这个包裹里可真是能藏啊。还有吗?还有吗?”他企盼榕烨离开前能获得最后一顿的美酒饱餐。

    铁骕求衣发问:“你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,你的任务呢?”

   风逍遥娓娓道来:“老大仔,我去查看了村民所说的瘴气森林,里面毒物密布,很难深入调查。而误染林中瘴气的村民,当地大夫说药石无医,情况很棘手啊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去吧,大哥。”榕烨兴奋地看着铁骕求衣,她十分期望自己能独当一面,能为苗疆做一些事情,像父亲曾经守护着苗疆那样。

    她那三脚猫的功夫,走踏武林道遇上高手很难独善其身。铁骕求衣命令她:“你只许去医治村民,调查瘴林的事由我另外派人调查。”

    榕烨再三恳求,“就让我去吧,我从师父那里继承了阎王抢时。师父退隐后我敢保证用药无人能出我右,遇见虿虺之流,我自有办法。大哥,就让我去吧!”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急切地想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
    铁骕求衣留意到不远处树下的一双鞋履在原地踱步,树影婆娑。或许是什么动物在树后不安吧,比如说兔子之类的。他松了口,答应了榕烨的请求。“务必要保护好自己,不要逞强。”只有叮嘱她安全,其他的话便再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大哥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各位保重。”榕烨背上了包袱,拜别在场的三人,步上夕阳的余晖。

 “老大仔,你……榕姑娘可不会武功啊!”风逍遥担心榕姑娘的生命安全,更担心从此再也饮不到风月无边了,这对他来说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。

    一旁的狼主也憋不住了,“铁锈的啊,你未免也太严厉了吧!真是可怕的黑心肝呐,你们墨家都这么直接送徒弟去死的吗?”狼主与墨家的教育理念可谓是背道而驰,大相径庭。

 “她不会有事的。”铁骕求衣坚定地说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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